第99章 兰竹图

    第99章 兰竹图
    “文三儿,停车。”
    “曹爷,您是有什么吩咐?告诉我一声,我跟您办去。”
    “????”曹魏达心里古怪,怎么感觉文三儿有股子舔狗的味儿呢?
    “不用,看到个熟人。”掏出一张联银券递过去,“给,你忙你的去吧。”
    “得嘞,那您忙,我先走了。”文三儿有些遗憾的接了钱拉着车走了。
    曹魏达:“.”
    你遗憾个什么鬼?
    他不知道的是,虽然文三儿没读过书,但还是有点儿眼力见的。
    徐金戈是什么人物,他是知道的,连徐爷都得主动请的曹魏达能是个庸碌之辈?
    他主要是想在曹魏达跟前刷点存在感,好看能不能抱个大腿什么的。
    曹魏达自然是不知道这些的,就算是知道,他也只会笑一笑就过去了。
    先不说那玄之又玄的方人能力,就算没有这么玄乎的能力,他也懒得跟文三多交集。
    文三这个人算不得心肠冷漠,但也算不得是个有恩必报的爷们儿。
    从电视剧里就可以看的出来,文三的所谓感恩,更多的是停留在口头和短期内的情绪里,更像是底层小人物朴素又随机的报答。
    这不能怪文三,他就是个市井小民,能力和眼界就在那儿呢。
    不能说文三错,但曹魏达又没义务去教对方。
    徐金戈对文三好,那是因为文三救了他两回,可文三又没救他曹魏达!
    “白爷,您吉祥!”曹魏达走过去笑着打了声招呼。
    没错,这人正是《狼烟北平》里的白连旗,一个落拓的八旗子弟败家子。
    “您是?”白连旗有些疑惑,脑子里转了一圈了也没想起来在哪见过。
    “在下曹魏达,警署的巡长。”
    “哎呦,原来是老总啊,曹爷您吉祥!”白连旗脸上立马露出笑脸,态度恭敬的拱了拱手,小心问道:“曹爷,您找我是”
    “这眼看到饭点了,旁边正好有个馄饨摊,我们边吃边聊?”
    “老总相邀,白某自然得赏脸。”白连旗忍不住偷偷咽了咽口水,他已经好久没吃过馄饨了。
    说来也惭愧,败家祖上也荣光过,但到了他白连旗这辈,家产早已经被败光了,他只能靠家奴德子卖葫芦维持生计。
    虽然生活艰苦,但也还算能勉强维持。
    可自打小鬼子进城,北平沦陷后,生意是越发的难做了,一个人忙活两个人的口食,是越来越困难了。
    而且,这年头百姓连吃都吃不饱,哪有什么闲钱再买什么葫芦啊。
    甚至很多时候,一度被逼的去吃瞪眼儿食!
    什么叫瞪眼食?
    就是将各大酒席和饭馆的剩菜放进大锅里,食客用筷子去夹,夹到什么算什么,一筷子一铜板!
    吃到个肉丸子,都能给他激动的哭出来,可见生活窘迫到什么程度了。
    如今听到有人请吃馄饨,嘴巴立马不争气的疯狂分泌唾液。
    “老板,来两碗馄饨”看了眼白连旗旁边喉结不停耸动的德子,曹魏达晒然一笑:“三碗馄饨。”
    “白爷,您坐。”
    “哎,老总您太客气了,这我都整的不好意思了。”见曹魏达竟然连德子都请了,白连旗多少有些不好意思,作为八旗子弟的后人,他多少残存着些矜持。
    德子虽然很馋,但还是很懂事的拒绝道:“曹爷,不用,我还不饿,您跟我家主子吃就成。”
    “嗨,多大点事啊,别客气,坐下吃,爷不差这点。”马上都要坑别人一大笔了,咱也不能太小气不是。
    “这谢谢,谢谢曹爷。”白连旗感激的拱了拱手,招呼德子道:“既然曹爷都发话了,那你就坐吧。”
    招呼了德子后,白连旗拘谨的坐下,小心问道:“曹爷,您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曹魏达掏出烟来递过去一根:“来一根?”
    “那就来一根。”白连旗喜滋滋的接过,放在鼻子下使劲嗅了嗅,一脸吸了毒的享受样,“先是一缕甘敬的烟草本香,混着点晾晒后的阳光味儿,像刚割过的麦田在风里荡出的气息,不冲不烈,倒带着点草木的清甜,好烟,好烟呐!”
    “.”看着与气质不符的穿搭,明明落魄成这个鸟样了,抽根烟还非得说出个一二三来的白连旗,曹魏达心里忍不住疯狂吐槽,果然不愧是惯会享受的八旗子弟,就特么一根烟都能说的头头是道。
    他忍不住好奇,也在鼻子下嗅了嗅,妈妈的吻,为啥我就啥都没闻出来?
    难道是曹爷我的见识太短了?
    “白爷果然不愧是八旗后人,见识就是跟一般人不一样,佩服佩服!”
    “嗨,不过是一些小道罢了,不值一晒,不值一晒。”嘴上谦虚着,但脸上高兴的摸样却怎么也压不住。
    两人点上香烟,曹魏达吞云吐雾道:
    “不瞒您说,我呀,以前就是个农民,祖上八代都是,也没读过什么书,跟您这样的高门子弟比不了,但还就喜欢附庸雅会,喜欢收藏一些字帖啊、字画之类的。”
    “我刚刚看您夹着一个长条,像是字画之类的,见猎心喜,想要鉴赏一下,也好长长见识。”
    白连旗被夸的眉开眼笑,心里暗忖,这曹爷看着就气度不凡,还是个巡长,手里应该有点钱。
    这黑布里确实是一幅画,是自己前几日打扫房屋的时候,在房梁上发现的,正想着拿出去卖了呢。
    他的祖上是高门子弟,祖上确实阔过,虽然此时落拓了,但却是个好面儿的,最喜欢听别人的恭维。
    曹魏达说话好听,连拉带捧的,可是将他的心给勾的痒痒。
    “好说好说,说来惭愧,家道中落,多数名玩字画都已经被变卖了,又赶上这年景,世道太乱了,家里也没剩下什么了。”
    “您说的不错,这里确实是一副画,是祖上藏起来的,您瞧瞧。”
    说着,将字画推到曹魏达面前。
    “那我就多谢白爷您了!”曹魏达笑呵呵的接过,没开盒子前将烟给仍在地上踩灭。
    白连旗看的一阵心疼,却也对曹魏达的做法感到非常满意。
    铭文字画之类的纸张,最忌讳明火,一个不小心一点火星子掉上去,就可能让字画的价值大打折扣。
    小心的将字画一点点展开,这是一卷33*100的画作,图中线条婀娜,用笔飘逸清秀,山脚下,一簇兰与数株翠竹相依,下方杂草丛生,将竹的俊美、兰的高洁衬托的异常唯美。
    尤其是充满古色古香的古画,透着一股灵气、端庄和朴实。
    曹魏达还是忍不住赞叹出声,实在是这画太好看了。
    他没什么艺术细胞,但这并不妨碍他发现美。
    相较于东方的画作,西方的那些所谓的油画之类的,恕曹魏达直言,他真欣赏不来,只举得跟小孩儿的涂鸦没什么两样。
    “白爷,我想请教您一下。”
    “曹爷客气,您说。”
    曹魏达指了指印章落款处是两个名字,“这马香兰和王稚登是谁?”
    “这”白连旗语塞,他哪知道马香兰和王稚登是谁啊。
    “白爷,您也不知道?”不等白连旗脸色尴尬,曹魏达就遗憾的说道:“您白爷是高门子弟,虽然如今落拓了,但以前也是阔过的,对这些肯定见多识广。
    您都没听说过,看来这幅画并不是什么名人留下来的,可惜了。”
    “啊对,算不得什么名人,我以前光顾着品阅吴道子、阎立本之流了,名气稍微差一点的我是真没怎么记住。”白连旗心里那叫一个尴尬,脚指头都快抠出两室一厅了,但还不得不顺着曹魏达的话说下去。
    不然怎么办?
    难道承认他见识短?
    我白连旗不要面子的啊?
    不过他立马又补充道:“虽然不是什么太出名的人物,但肯定也还算有点小名气,要不然也不会落入我家先祖的法眼了。”
    “您瞅瞅这木盒,可是正宗的金丝楠木!”
    曹魏达心里暗笑,我当然知道这副画的作者有名气,马香兰啊,那可是明末清初秦淮八艳之一!
    另一个署名王稚登,他并不是太了解,不过在看电视剧的时候,好奇之下专门查过度娘,依稀记得是有名的文学家、诗人、书法家什么的,他跟马香兰还有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之类的。
    马香兰的画作本就很少流传于世,也因此,画作收藏价值非常高。
    再加上一个王稚登,再配上一段凄美的爱情,收藏价值就更高了。
    原剧中,这个败家玩意儿不识货,竟然只卖了五十大洋,而聚宝阁的掌柜陈明泽拿下后,自己也不懂,就去请教了燕京大学的历史系教授罗云轩,这才得知这幅画至少价值3000大洋。
    这个陈明泽也是个利益熏心的,竟然将画卖给了日本人佐藤英夫。
    不过这个陈明泽最终也没讨的好,最终落得个家破人亡的下场,属实是.挺喜庆的!
    遥想现代,那些国外的博物馆或者私藏展览的时候,一大堆一大堆的华国文物,曹魏达想想就心里气不顺。
    为了一己私欲出卖国家文物的,就应该是这样的下场!
    “有没有名气我不知道,但这画确实挺漂亮的。”曹魏达摩挲着画卷,难掩心头喜好的直言道:
    “白爷,实话实说,这有没有收藏价值咱也不知道,但这幅画我确实挺喜欢的,您这幅画考虑割爱吗?我出六十大洋!”
    华国老祖宗的画卷,怎么能落到小鬼子的手里,与其让白连旗贱卖了之后落入小鬼子手里,还不如便宜自己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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