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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0章 一桌吃掉五间大瓦房!!

    第770章 一桌吃掉五间大瓦房!!
    妇人笑了:“当然能。工坊的规矩,新人先学三个月,手艺过关了才能上织机。你们若是有底子,学起来更快。”
    春桃补充道:“学成了还能考‘熟手’牌子,有了这牌子,工钱翻倍。”
    松江的织工们互相看看,眼里闪着光。赵四媳妇攥着那块布,小声问:“那……我们也能教人吗?”
    妇人爽快道:“能!只要手艺够好,通过考核,就能来学堂教课。工坊正缺人手,巴不得你们多学多教。”
    离开学堂,春桃带她们去了后院的一间小屋。屋里摆着几架小织机,几个十来岁的女孩子正跟着一位老师傅学接线头。
    “这是工坊的童学堂。”春桃解释,“满十岁的孩子就能来学基础,包吃住,学成了直接进工坊。”
    小桃姑娘看着那些孩子灵巧的手指,忍不住问:“她们也学算学?”
    “学。”春桃点头,“虔国公说过,光会织布不够,还得会算账、会管事。所以孩子们上午学织布,下午学算学,将来都是要当管事的。”
    赵四媳妇喃喃道:“这哪是工坊,简直是……”
    “是前程。”春桃接过她的话,语气坚定,“工坊给的不只是饭碗,是活路,是翻身的机会。”
    午饭后,春桃带她们去了工坊的藏书阁。阁里摆着几十本书册,有《织机图说》《染方秘要》,甚至还有手抄的《算经》。
    “这些书,都是虔国公从京城带来的。”春桃小心翼翼地取出一本,“工坊的规矩,每月考核前五的,可以借阅。”
    松江的织工们敬畏地摸着书皮,仿佛那是什么稀世珍宝。小桃姑娘小声问:“春桃姐,你读过吗?”
    春桃笑了:“读过一点。虔国公说,女子不识字,一辈子让人欺负。工坊的管事,必须能读会写。”
    傍晚,春桃带她们去了寝舍。屋子宽敞明亮,八人一间,每张床上都铺着新褥子。墙角还摆着个小书架,上面放着《三字经》《百家姓》。
    “晚上不织布的时候,可以自己学。”春桃指着书架,“有不懂的,随时问教课的师傅。”
    春桃拍拍她的肩膀:“等你们学成了,写信叫她们来。工坊明年还要招人,机会多的是。”
    第五天清晨,春桃带着松江来的织工们穿过晨雾笼罩的庭院。织机房的青砖墙外爬满紫藤,开得正盛,甜香混着纱的气息扑面而来。
    “这是工坊的命脉。”春桃推开沉重的柏木门,三百架织机的轰鸣声顿时涌出来。她不得不提高嗓门:“每台机器都是虔国公亲自改良的!”
    赵四媳妇瞪大眼睛。眼前的织机比寻常机器高出半截,多了两组踏杆和三个铜环。最奇特的是机身侧面装着个带刻度的木轮,随着织工踩踏有规律地转动。
    “这叫分纱轮。”春桃领着她们走近第一排机器,“松江纤维长,普通织机容易缠线。加了这个,经线张力更均匀。”
    小桃姑娘好奇地摸了下木轮,立刻被织工制止:“当心!这轮子转起来能打断手指。”
    春桃指向第二排织机。这些机器更复杂,顶部多出个雕铜匣,匣子下方垂着几十根细绳,每根绳都连着不同的综片。
    “提机。”春桃踮脚打开铜匣,露出里面排列整齐的铜钉,“按图样调整铜钉位置,就能织出暗纹。昨日你们见的云纹布,就是这机器织的。”
    铜钉在晨光中闪闪发亮。赵四媳妇数了数,足有一百二十枚。“这么多铜钉,调一次得多久?”
    “熟手半个时辰。”春桃合上匣盖,“但织一匹布能卖二十两银子。”
    第三排机器前围着七八个女工,正往梭子里穿金线。春桃压低声音:“这是番商订的金线布,一匹用掉三钱金子。织的时候要格外小心,断一根线整匹布就废了。”
    松江来的织工们屏息观看。金线在阳光下流淌如液体,织出的布匹泛着奢华的光泽。小桃姑娘忍不住问:“这布卖给谁?”
    “波斯商人最爱。”春桃指向墙角堆着的木箱,“那些都是等着装船的成品。听说运到西域,一匹能换两头骆驼。”
    穿过主织区,拐角处立着三台罩着青布的机器。春桃示意众人停下:“这是林教头从福建带来的秘色织机,整个工坊只有五个人会操作。”
    她掀开青布一角。机器通体漆黑,结构比提机更复杂。最奇特的是染缸与织机连为一体,纱线经过染缸直接织入布面。
    “边织边染的秘法。”春桃声音更轻,“染出的布会随光线变色,配方是工坊最高机密。”
    正说着,一个穿靛蓝工装的老妇人走过来。她手里捧着刚织好的布样,对着窗户轻轻转动。布面从墨绿渐变成深紫,仿佛把晚霞裁下一角。
    “这……”赵四媳妇看得呆住。
    老妇人将布样收进锦囊:“三日后琉球商船来取货,郡主特意交代要赶出十匹。”
    参观完织机房,春桃带她们去了隔壁的浆染坊。二十口大缸冒着热气,女工们用长杆搅动布料。最里面的金边大缸前站着两个番商,正往缸里倒某种闪着荧光的粉末。
    “那是南洋的夜光粉。”春桃解释,“染出的布在暗处会微微发亮。上个月暹罗王订了二十匹,说是要裁制王妃的礼服。”
    午饭后,春桃领着众人来到工坊后山的田。十亩试验田里种着各色,有株矮大的,有杆高絮长的,甚至还有开着紫的异种。
    “这是虔国公的试验田。”春桃弯腰摘下一朵紫,“从西域引进的品种,纤维比松江还长三成。”
    小桃姑娘学着捻开桃,指尖立刻沾上黏稠的汁液。“好粘手。”
    “正是这层黏液金贵。”春桃指着远处晾晒的纱线,“用紫纺的纱自带光泽,不用上浆就能织出绸缎般的效果。”
    夕阳西沉时,春桃带她们登上工坊的望楼。整个杭州城尽收眼底,运河上漕船如梭,码头灯火通明。
    “瞧见那艘挂蓝旗的船没?”春桃指着最大的那艘漕船,“装的是今早织好的金线布,明日此时就能到松江。”
    春桃拍拍她的肩膀:“等你们学成了,写信叫她们来。工坊明年还要招人,机会多的是。”
    暮鼓声中,工坊的灯火次第亮起。织机声,说笑声,还有女工们哼唱的杭州小调,随着晚风飘向远方。
    第五天傍晚,钱塘江边的风带着湿润的水汽,吹散了白日的燥热。春桃领着松江来的织工们穿过一条青石板铺就的小巷,巷子尽头立着一座三层高的朱漆楼阁,檐角挂着鎏金铜铃,风一吹便叮当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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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春桃停下脚步,仰头望着门楣上“醉仙楼”三个烫金大字,“这是杭州城最好的饭庄,平日里达官贵人才来得起。”
    赵四媳妇站在台阶下,攥紧了衣角。她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气派的地方,光是门口那对石狮子就比人还高,眼睛瞪得铜铃大,嘴里衔着滚圆的石珠。门廊下站着两个穿绸衫的伙计,见她们过来,立刻弯腰行礼:“姑娘们里边请。”
    小桃姑娘缩在赵四媳妇身后,小声嘀咕:“这地方……得多少钱啊?”
    春桃笑了笑,从荷包里取出一锭银子递给伙计:“天字号的包厢,定金昨日付过了。”
    伙计接过宝钞,脸上的笑容更殷勤了:“姑娘们随我来。”
    穿过雕门廊,眼前豁然开朗。大堂里铺着猩红地毯,四壁挂着名家字画,正中一架紫檀屏风上绣着西湖十景。松江来的织工们看得眼缭乱,连步子都不敢迈大了,生怕踩脏了地毯。
    上了三楼,天字号包厢的门一推开,赵四媳妇的呼吸都滞了一瞬。
    包厢里摆着一张能坐二十人的红木圆桌,桌面光可鉴人,映出天板上悬挂的琉璃灯。四壁贴着金箔,窗边摆着一盆半人高的珊瑚树,枝丫间缀着拇指大的珍珠。窗外就是钱塘江,暮色中江水泛着金光,远处渔火点点,美得不似人间。
    “这……这得多少钱?”赵四媳妇声音发颤。
    春桃拉着她入座,轻声道:“包厢定金三贯,一桌席面十五贯。”
    松江来的织工们齐齐倒吸一口凉气。十五贯,够她们在老家盖五间瓦房了。
    “别心疼。”杭州工坊的女工阿萍笑道,“咱们凑的份子钱,每人还摊不到一贯呢。”
    赵四媳妇瞪大眼睛:“你们……你们工钱这么高?”
    春桃给每人斟了一杯桂酿,温声道:“在工坊做满三年的熟手,月钱最少五贯。若是当了管事,还能翻倍。”
    酒菜很快上齐。水晶肘子、清蒸鲥鱼、蟹粉狮子头……一道道菜色香味俱全,有些连名字都没听过。小桃姑娘盯着面前那碗燕窝羹,小声问:“这真是燕子窝做的?”
    阿萍噗嗤一笑:“可不是?这一碗就值两贯呢。”
    赵四媳妇捧着碗的手一抖,差点把羹洒了。
    酒过三巡,杭州的女工们渐渐放开了。阿萍红着脸,举杯道:“姐妹们别拘束,咱们能坐在这儿,都是托了工坊的福。要搁从前,我这样的穷丫头,连醉仙楼的门都摸不着。”
    春桃点头,眼中泛起泪光:“我十岁就被卖到绣坊,一天做六个时辰的活,工钱还不够吃饱。若不是郡主开巾帼工坊,我这辈子都翻不了身。”
    赵四媳妇低头看着自己粗糙的手,忽然觉得鼻子发酸。在松江时,她每天天不亮就起来纺线,做到半夜才歇,一年到头攒不下几个铜板。可来了杭州才五天,她就见识了这辈子都没想过的好日子。
    “春桃姐……”她声音哽咽,“工坊还招人吗?我想把我闺女也带来。”
    春桃拍拍她的手:“招,明年开春还要招三百人。你闺女多大?”
    “十二了,手脚可勤快了。”
    “那正好。”春桃笑道,“工坊的童学堂专收十岁以上的孩子,包吃住,学成了直接上工。”
    小桃姑娘突然插嘴:“工坊……真能让我们过上好日子?”
    春桃还没回答,阿萍就抢着道:“那还有假?你看我。”她扯了扯身上崭新的绸衫,“三年前我还穿补丁衣裳呢,现在每月能给家里寄三两银子。我娘说了,这辈子都没想过能享闺女的福。”
    窗外,钱塘江的潮声隐隐传来。赵四媳妇望着江上的渔火,忽然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被点亮了。
    “春桃姐,我敬你一杯。”她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也敬工坊,敬郡主。”
    众人纷纷举杯,酒杯碰撞的声音清脆悦耳。
    这一夜,醉仙楼的灯火亮到很晚。女工们的笑声混着钱塘江的潮声,飘向远方。
    更夫的梆子敲过三更时,春桃扶着微醺的赵四媳妇往回走。夜风拂过,江边的柳枝轻轻摇曳。
    “春桃姐……”赵四媳妇忽然停下脚步,声音很轻,“工坊……真的能让我们活出个人样来?”
    春桃望着远处的灯火,微微一笑。
    “能。”
    春桃没有立刻回答。她走到窗前,推开雕木窗。夜风裹着运河上的喧闹声涌进来,远处码头的灯笼连成一片,像条发光的河。
    “瞧见那艘挂蓝旗的船没?”春桃指着最大的那艘漕船,“装的是今早织好的金线布,明日此时就能到松江。一匹布值二十两,船上足足装了三百匹。”
    松江来的织工们倒吸一口凉气。
    “这布,是染坊张婶带着她闺女织的。”春桃转身,眼里映着灯火,“去年这时候,张婶还带着孩子在城南要饭。”
    小桃姑娘突然站起来,椅子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春桃姐,我想学!学织金线布,学算账,学当管事!”
    春桃笑了。她走回桌前,给每人斟了一杯桂酿。
    “工坊的规矩,新人先学三个月。学成了考‘熟手’牌子,工钱翻倍。若是手艺够好,还能去学堂教课,每月多拿半两银子。”她举起酒杯,“孩子们满十岁就能进童学堂,包吃住,学成了直接上工。”
    酒杯碰撞的声音清脆悦耳……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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