榕寧定定看著萧泽,將那猫儿的尸体翻了过来给萧泽看。
萧泽一看便知那猫儿是被人下了药才发疯发狂撕咬他的儿子。
萧泽的眉眼顿时阴沉了下来。
榕寧拿出来珍珠生前留下的书信往来。
那珍珠受王皇后指使,偏生王皇后当真是个鸡贼的,也没有派她凤仪宫的人同珍珠联繫,而是指使了霜妃身边的一个老嬤嬤同珍珠攀上了关係。
整个信件来往包括那老嬤嬤给珍珠的一百两银票,都完完整整地夹在了信封中,这些都是珍珠临死前写下的东西。
榕寧让小成子一一呈现给了皇上。
榕寧原以为珍珠说的话能將王皇后扳倒,可不想王皇后竟是完美的將自己摘了出来。
而眼前飞扬跋扈的霜妃,便是王皇后手中的一把剑。
榕寧看著王皇后冷漠的脸,暗自冷笑,好一个像莲般不染淤泥,品性高洁的女子。
做下的事一桩比一桩噁心,可偏偏人家聪明,將什么都摘得乾乾净净。
如今她若是强行攀扯王皇后倒也可以,只是手中没有丝毫的证据,这样的攀扯倒是给王皇后送去了她刺向自己的刀。
罢了,杀一个算一个,今日她就是要让霜妃死。
萧泽垂眸冷冷看著书信,隨即將信狠狠攥成了球,恨得牙痒痒。
”来人,將那张姓嬤嬤抓过来,朕要亲自审。”
不多时霜妃身边的张嬤嬤被人架著胳膊拖到了这里。
此时的霜妃已经脱了外面的大氅,冻得直打哆嗦。
待看清楚抓来的关键证人居然是自己宫里的,顿时脸色巨变。
霜妃什么也顾不得了,点著榕寧的鼻尖吼道:“你拿著昭阳宫那个贱婢的信,却抓的是本宫的人。”
“贵妃娘娘你如今要栽赃陷害本宫,怕是本宫不能答应了。”
榕寧淡淡道。:“答不答应也由不得你,来人,將张嬤嬤带过来。”
那张嬤嬤被拖到了萧泽面前,早已经嚇得面如死灰。
她下意识扫了一眼一边站著的王皇后,王皇后眼观鼻鼻观心,沉默的立在那里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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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张嬤嬤狠狠打了个哆嗦,她老张家全族的命都在皇后的手中捏著。
此时她咬了咬牙,心下一狠,硬著头皮向萧泽磕了一个头哭诉道:“回皇上的话,是霜妃娘娘指使老奴这么干的。”
“那一夜小主们选秀进宫,皇上先去昭阳宫看的钱常在。”
“我家主子便怀恨在心,有很长一段时间,其他人都嘲笑我家主子,说是我家主子承受的宠爱,是钱家小主让给我家主子的。”
“她便存了几分要害钱常在的心思。”
“於是霜妃托老奴买通了钱常在身边的宫女珍珠,將那毒药灌进猫儿的嘴里,猫儿的身体里……”
萧泽抬起脚丫,狠狠將面前的老嬤嬤踹倒在地,咬牙切齿道:“你……你们怎么敢?”
那老嬤嬤被这一脚踹的顿时晕倒在地,唇角都呕出血来。
一边的榕寧冷冷笑道:“皇上切莫生气,免得气坏了龙体。”
“不过嬪妾还有话要说,这老嬤嬤怕是不清楚这猫儿中了毒,一时半会儿还发作不了,只等那药引子诱发才显得狂暴异常,那药引子就在皇上的身上。”
榕寧话音刚落,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气。
要知道谁要是將这主意打到皇上的身上,一般都死得很难看
一边的霜妃扑通一声跪在了萧泽面前,这一次是真的抖个不停,不是冷是害怕。
她点著榕寧鼻子高声道:“皇上,是寧贵妃陷害臣妾。”
“臣妾这些日子得皇上宠爱哪里会记恨一个丝毫不得宠的钱常在?这事儿分外说不通。”
“臣妾若是不得宠,记恨钱常在也说得过去。”
“可臣妾已经封了妃,却对付一个小小的常在,皇上,臣妾没那么无聊。”
“还请皇上明察秋毫!”
“一定是贵妃监守自盗,用自己的儿子做筹码,想要让臣妾死。”
“皇上,他是嫉妒臣妾啊!”
榕寧冷冷笑了出来:“难为霜妃在这么这么短的时间內,竟然给本宫罗列了这么多的罪名。”
“本宫再怎么蠢,也不会將自己的儿子作为筹码赴死,更不会將大殿下置於如此危险的境地。”
“分明是你既要陷害本宫,还要想置皇长子於死地,又將你心头不可告人的嫉妒心宣泄出来。”
“臣妾没有,皇上,臣妾当真没有!”霜妃紧紧抓住萧泽的袖子,哭得期期艾艾。
萧泽眉头紧紧拧了起来。
榕寧上前一步躬身同萧泽福了福道:“皇上这些日子在望月宫住的时间久,还是请身边的太医好好检查检查皇上的隨身衣物,看看有没有什么收穫?”
霜妃猛得起身,死死盯著榕寧道:“嬪妾不知道贵妃娘娘为何如此恨嬪妾,嬪妾再怎么样也不会害皇上。”
榕寧淡淡笑道:“既如此那更好了,但是皇上的安危是首位的。”
“这些日子皇上在你的望月宫吃得好喝得好,本宫也感谢你对皇上的照顾。”
“可防人之心不可无,臣妾既然有了这证据,也必然会让皇上心知肚明,不能欺瞒皇上,这可是欺君之罪。”
萧泽眉眼冷成了霜,挥了挥手。
不多时汪公公带著太医院的几位太医,急匆匆赶到了萧泽面前,纷纷跪了下来。”
“你们几个帮朕检查一下朕的服饰,可有什么不妥之处?”
王太医等人看著萧泽有些不知所措,一边的周玉躬身行了一礼,便要检查皇上的衣物。
不想一直没有说话的王皇后缓缓道:“人人都晓得周太医与寧贵妃交好,此件间事情他就不必参加了吧。”
周玉脚下的步子微微一动,隨即缓缓退后,其余的几个太医忙上前一步。
几人刚要抬起手探向萧泽的衣襟,却又觉得这样做颇有些不妥。
萧泽冷哼了一声,將袖子一甩,伸到眾人面前:“查清楚了再说。”
那几人纷纷上前拉著萧泽的袖子来回查看,却並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王太医同萧泽躬身道:“回皇上的话,皇上的衣襟除了皂角的香气之外,还有新的龙涎香的味道,其余臣等愚笨倒真的没有查出什么来。”
王皇后浅浅笑了出来,看向了贵妃道:“寧贵妃,这怎么说?”
“本宫知道你嫉妒霜妃得宠,可如此攀扯,胡乱撕咬,怕也是不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