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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1章 戴老板的密令

    第511章 戴老板的密令
    佳慧子心头那股不祥的预感,在此刻化作了冰冷的死亡危机,瞬间扼住了她的喉咙。
    她慌乱地向后退了半步,声音尖利而颤抖:
    “村上队长,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智有亲口答应我,只要我签字画押,我———我就可以获得自由!”
    村上队长脸上没有一丝波澜,端起茶杯又慢条斯理地泯了一口:
    “夫人,没有误会。”
    他放下茶杯,发出一声轻响。
    “你现在不是很自由吗?
    “洪股长亲自把你从保安局接出来,又亲自送你回家,他给了你自由,並没有食言。
    “我只是在执行与他无关的任务。”
    不。
    不!
    佳慧子终於意识到自己被要了。
    从头到尾,她都只是洪智有棋盘上的一颗棋子。
    一颗用来扳倒她父亲,並且榨乾最后价值的棋子。
    她脸上血色褪尽,嘴唇哆嗦著。
    那个男人用最温柔的语调,说著最动听的情话,却为她铺设了一条通往地狱的绝路。
    “男人都是骗子!”
    她绝望的闭上了双眼。
    村上队长懒得再看她一眼,只是轻轻抬了抬手。
    砰!
    砰!
    佳慧子惨呼一声,身子重重摔在冰冷的水泥地上,鲜血从她胸口汨汨涌出,涣散的瞳孔倒映著灰濛濛的天空,到死都没能闭上眼睛。
    村上队长漠然地看了一眼户体,吩附:“把尸体带走。
    “另外,把这处宅子再仔仔细细地搜一遍,任何一个角落都不要放过。”
    “是!”
    士兵领命。
    警察厅,经济股股长办公室洪智有正斜靠在沙发上闭目小憩,享受著久违的寧静。
    篤篤。
    办公室的门被敲了两下,隨后被人从外面推开一条缝。
    一颗脑袋探了进来,脸上堆满了諂媚的笑。
    “洪股长。”
    是鲁明。
    洪智有抬眼看了他一下,笑著起身,从酒柜里拿出两个酒杯。
    “老鲁,快进来坐。”
    他给鲁明倒了半杯红酒。
    鲁明受宠若惊地接过酒杯,小心翼翼地泯了一口,脸上露出夸张的享受表情:
    “哎,智有,你是不知道这些天可是没把我给憋死。
    “马文栋这个狼心狗肺的傢伙,可算是死了!死得好!”
    一想到自己当初为马文栋鞍前马后,结果保安局的职务打了水漂,还差点被牵连,鲁明就恨的牙根痒痒。
    洪智有笑了笑,跟他碰了下杯:“玉春街的爆炸案听说了吗?
    鲁明一愣,隨即点头道:“听说了,报纸上不是登了嘛,说是一个流浪汉去盗窃一个军需官的家,结果不小心引爆了手雷,给炸死了。”
    洪智有呷了一口酒,嘴角一扬:“那个流浪汉,是我找的。
    “那也不是什么军需官的家,而是马文栋在道外的一处私宅。”
    鲁明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端著酒杯的手也停在了半空中。
    洪智有警了他一眼,继续说道:“你应该庆幸,马文栋没带走你。”
    轰!
    鲁明如遭雷轰,浑身血液仿佛都在这一刻凝固了。
    他登时明白,洪智有这是在点自己:他什么都知道,要不要秋后算帐,全在心情。
    一股寒意从脊梁骨直衝天灵盖。
    鲁明浑身一僵,连忙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尬笑。
    “是啊——..是啊!
    “马文栋这个灾星,谁跟他走的近,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
    “还是跟著老弟您混有前途。
    “正所谓兄弟齐心,其利断金。以后你指哪,我打哪,皱下眉头,我就是狗娘养的。”
    他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冷汗,表著忠心。
    正说著,办公室的门又被推开了。
    任长春面无表情地走了进来,他看了眼坐立不安的鲁明,没有声。
    洪智有示意无妨:“长春,有事吗?”
    任长春这才匯报:“报告股长,刚刚接到宪兵队的消息。
    “村上队长已经按战时严厉处分,在马文栋官邸就地枪决了佳慧子。
    “另外,村上队长请您现在去一趟宪兵队。”
    鲁明神色更慌了,手里的酒杯“当”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佳—佳慧子被枪决了?
    他不敢置信地看著洪智有。
    那可是佳慧子啊!
    洪智有的情人!
    以洪智有现在的权势,想保下她,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可他竟然就这么眼睁睁地看著她被杀了?
    连情人都说杀就杀,自己在他眼里又算什么东西?
    鲁明的心瞬间跌进了冰篇窿里。
    这一刻,他才真正看清眼前这个笑眯眯的年轻人。
    他既是让人一步登天的活菩萨,也是能让人瞬间坠入地狱的活阎王。
    想到这,鲁明浑身都被冷汗浸透了。
    洪智有却仿佛没看到鲁明的失態,甚至没对佳慧子的死发表任何看法。
    他只是冷冷一笑,拿起沙发上的外套和那个装钱的皮箱,径直走了出去。
    宪兵队。
    村上队长的办公室里,几名宪兵正忙著清点物品。
    原本宽的办公桌上,此刻堆满了各种金银珠宝、古玩字画,还有一捆捆的现钞,琳琅满目,
    晃得人眼。
    这些都是从马文栋官邸搜刮出来的財產。
    村上见洪智有进来,立刻笑著迎了上来。
    他指著桌上那堆积如山的財物,有些头疼地说道:“老弟,你可算来了。
    “处理这些东西,你在行,你看这怎么搞?”
    他想吞,又没那胆子,上交吧,又觉得不甘心。
    洪智有笑了笑,將手里的皮箱放在桌上,“咔噠”一声打开。
    他把里面刚从银行取出来的现金,一咨一咨地拿了出来,整整齐齐地码放在那堆珠宝旁边。
    崭新的钞票堆成了一座小山村上队长当场就看傻了。
    他瞪大了眼晴,指著那堆钱:“这——这么多钱,哪来的?”
    洪智有淡淡道:“马文栋的私產。”
    村上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语气复杂,“恕我直言,洪桑,这笔钱你完全可以自己拿了,没人会知道。”
    洪智有摇了摇头,拿起桌上的指挥棒,轻轻拨弄著成堆的钞票。
    “我跟马文栋不同。
    “他是满铁利益集团的代表,而我是一个纯粹的商人。
    “商人讲究的就是和气生財,有钱大家一起赚。”
    说到这,洪智有抬起指挥棒,笑著指了指村上:
    『我可以少挣一点,但绝不能让我的朋友、兄弟不挣钱。
    “把朋友搞得多多的,把敌人搞得少少的,这就是我的原则。”
    村上看著洪智有,眼神里充满了敬佩和信服。
    洪智有用指挥棒从钱堆里轻轻拨出两万块钱,推到一边。
    他冷笑著说:“马文栋不是一辈子都自翊清廉,两袖清风吗?
    “正好,这两万块就留给专程从东京赶来的桃村二郎吧,也算是我替他哥哥尽的一点心意。”
    接著,他將桌上所有的现金分成了七份:
    “加藤司令官一份,山鸣课长一份,你一份,我一份,保安局的苗局长也得有一份。
    “剩下这两份先留著。
    “一份给即將上任的滨江省新高官,一份给未来的警务总厅新厅长。”
    说著,他直接从其中一份里,拿出十几沓最厚的钞票,推到了村上面前。
    “村上兄,这是你的。”
    村上看著眼前那座钱山,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
    他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老弟,这—这也太多了。”
    他有些紧张,甚至不敢伸手去拿。
    洪智有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这才哪到哪。
    “如今金矿的开採已经步入正轨,等那边的收益到了,未来的钱,只多不少。”
    村上脸上终於绷不住,露出了狂喜的笑容:“照这么再干上几年,我都能回东京当富豪了!
    洪智有也笑了。
    “当然,让朋友都发財,正是洪某人毕生所愿。”
    村上搓著手,兴奋过后,又有些不舍地看了一眼被分出去的那几份钱。
    他压低声音问:“恕我直言,老弟,你这钱——-撒的也太厉害了点。
    “据我所知,这次扳倒马文栋,加藤司令官和苗福田、山鸣课长他们並没有出什么力啊。
    “给他们这么多,你不觉得亏吗?
    洪智有明白,村上这是想多分点。
    他笑了笑,耐心地解释道:“村上兄,帐不是这么算的。
    “加藤司令官他们,明面上虽然没出力,但他们跟你一样,在面对马文栋的各种要求时,都选择了消极配合,凡事都讲证据,讲程序。
    “正是这种態度,才让马文栋处处碰壁,手脚被束缚住。
    “至少在明面上,他拿我一点办法都没有。
    “这,就是天大的忙了。”
    洪智有顿了顿,眼神变得深邃起来:“更关键的是,这么多钱,就咱们两个人拿,烫手!
    “別人会眼红的。
    “相信我,没人比我更懂钱。
    “我们分出去的越多,站在我们这边的朋友也就越多,我们把钱揣在兜里,才能越安全。”
    他看著村上,打了个比方:
    “这就好比,你兜里有一百块钱,可以隨便,没人管你。
    “可如果你兜里有一万块,四周却全是虎视耽的强盗,你就算把钱死死在手里,能心安吗?”
    村上听完,由衷的鞠了一躬:“洪桑,你说的很对。
    “钱可以慢慢赚,命要是没了,就什么都完了。”
    他对洪智有是真心服口服。
    这个年轻人的可怕之处,不仅在於他心狠手辣,更在於他这份远超常人的格局。
    “是啊,送礼,送钱谁不会?
    “关键是要让人拿的心安理得,拿了不会做噩梦,这点才是最重要的。”
    一边说著,洪智有指向桌上那些琳琅满目的古董字画。
    “我有个朋友喜欢这些东西。
    “我这份钱就不要了,换成这些玩意儿,我都拿走,老兄没意见吧。”
    村上队长闻言,立刻点头。
    “当然。”
    对他来说,这简直是求之不得的好事。
    这些瓶瓶罐罐留著能看不能吃。
    尤其是他们这些军人,隨时可能调职,带著一堆易碎的古董就是累赘,远不如现钞来得实在。
    “马文栋那个弟弟,桃村二郎,就交给你了。”
    洪智有將指挥棒隨手丟在桌上。
    村上心领神会,脸上露出一个残忍的笑容:“放心,这两万块我会亲手交给他。”
    他叫宪兵找来几个木箱,小心翼翼將那些古董字画一一打包,然后亲自监督著將箱子搬上了车。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韦焕章復职,新的警务厅长尚未下来,哈尔滨又恢復了往日的平静。
    洪智有也偷得浮生半日閒,安心在家陪徐云缨,日子过得愜意又安寧。
    一九三九年,九月十三日。
    中秋节。
    洪智有起了个大早,亲自將车库里那几个装满古董的木箱,搬上了卡车。
    福泰皮货店。
    洪智有下车推门进去,吴敬中正在跟人盘帐,冲一旁的伙计小贾招了招手:
    “哥几个,麻烦把车上的东西搬到后院。”
    小贾应了一声,麻利地跑了出去。
    半个小时后,一身长衫褪去了掌柜精明相的吴敬中,慢悠悠地步到了后院。
    当他看到满地摆放著的瓶瓶罐罐,还有展开的字画时,直接瞪圆了眼:
    “这—这哪来这么多宝贝?”
    洪智有坐在石凳上,嘴里叼著根没点的烟,懒洋洋地说:“上次抄马文栋家搞到的。
    “都送你了,当中秋礼物。
    “怎么样,够意思吧?”
    洪智有心里小算盘打得啪响。
    反正这些东西迟早要运到香岛去,老吴所有財產將来也会变成自己的。
    现在拿出来,既能买他个开心,又能让他这个行家帮忙免费託管,何乐而不为。
    吴敬中快步走到一个青大罐前,小心翼翼地抚摸著冰凉的瓶身,嘴里喷喷称奇。
    他猛地回头,衝著店里就喊。
    “小贾!
    “去古玩行,把刘朝奉给我请过来!让他带上傢伙什,快点!”
    洪智有斜眼看著他,似笑非笑:“怎么,您还信不过我?”
    吴敬中连忙拉著他走到墙角,乾笑著压低声音:“哎呀,你小子懂什么。
    “古董这玩意儿水深,一般人码不明白。
    “咱们得估估价,回头挑两件像样的,送给戴老板。
    “他好这一口。
    “你吃不准谁就是他的耳目。
    “独食吃多了,会涨死人的。
    “他那人,小气,得罪不起。”
    洪智有点了点头:“成,你看著办。
    “回头邀功的时候,別忘了梢我一句就行。”
    吴敬中满意地拍了拍他的胳膊,脸上笑容却修然收敛,神色变得凝重起来。
    “你过来,我跟你说件正事。”
    两人走到后院无人角落,吴敬中的声音压得很低,带著一股寒气:
    “上沪的王天木叛变了。
    “北平、津海的站点基本上都被端了。
    “津海站副站长裴级三也叛了,站长曾澈—被抓了。”
    洪智有微微皱眉。
    “这么快?”
    陈景瑜前几天的担忧还言犹在耳,没想到这么快就成了现实。
    吴敬中说:“我认识曾澈,那小老弟是正儿八经的富家公子,拎著脑袋出来干咱们这行,那就是奔著鬼子去的。”
    他长长嘆了口气,脸上难得地露出一丝敬佩与惋惜。
    “听说日本人抓了他,什么手段都用上了,严刑拷打,楞是没选半个字。
    “实不相瞒,他这一抓,我都好些天没睡过一个图图觉了。
    “情况再差点,我就得叫你一块跑路了。”
    洪智有撇了撇嘴。
    老狐狸,你要跑路能叫我才见鬼了。
    他皱著眉问:“戴老板神通广大,就没想过救救曾站长吗?”
    吴敬中眼神里满是无奈和洞悉:
    “戴老板这人吧,器重归器重。
    “可你要不是他手里那个能搞钱的抓手,他办事就只会喊喊口號,不会真放血。
    “当然,也放血。
    “事后让锄奸团杀几个汉奸祭灵这种事,他还是乐意乾的。”
    洪智有心头一沉,这的確是戴笠的作风,曾澈再能干,也远远比不上叶子明那种败类一根毛。
    “那咋办?就这么眼睁睁看著曾站长被害?”
    吴敬中等的就是他这句话。
    见他问出口了,吴敬中神色猛地一肃,整个人的气场都变了。
    “军统少校洪智有,听令!”
    这玩的是哪一出?
    洪智有配合地站直了身躯,表情严肃。
    吴敬中一字一句道:“戴老板有令,命你不惜一切代价,营救曾澈同志!”
    玛德,出门没看黄历,撞枪口上了。
    洪智有冷哼:
    “拉倒吧。
    “他是让你不惜一切代价吧?
    “代价是什么?真金白银?还是我这条小命?
    “日本人指不定已经支起天罗地网,就等著咱们去钻。
    “戴老板自己神通广大,他老人家不出手,让我去自投罗网?”
    吴敬中脸一板,声音严厉起来。
    “这是命令!”
    洪智有直接要起了无赖:“谁爱去谁去,你別派我。
    “我死了,以后谁给你捞钱?”
    他心里已经开始骂娘了。
    別人都是死道友不死贫道,你这老傢伙倒好,这是要把自家女婿往火坑里推啊!
    一听这话,吴敬中那张严肃的脸瞬间又堆满了笑容,连忙赔笑:
    “智有啊,你先別急。
    “你想想,要不是真没辙了,我能让你去冒这个险吗?
    “戴老板那个人,爱记仇。
    “他让你去,你敢不去吗?
    “除非你一辈子待在满洲国,或者天天烧香拜佛,祈祷日本人永远不战败。
    “就算有日本人罩著你,你確定老板不会派人给你来个密裁?”
    说到这,吴敬中又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地说:“我打听过了,你那个在津海的相好惠子,最近不是要跟一个大商人结婚吗?
    “正好,你借著这个由头过去,名正言顺。
    “戴老板这人,最好面子。
    “事办不办的成,那是后话,你至少得先把態度拿出来,人得到场。
    “你过去,就是意思意思。
    “能救,就儘量救。
    “曾站长是个不错的人,就冲他在里面受著大刑,也没把咱们俩卖了,光凭这点就值得你跑这一趟。
    “实在救不了,也別勉强,保住自己的命是第一位的。”
    洪智有拍了拍额头,只觉一阵头痛。
    玛德,戴笠。
    老子再忍你几年。
    到时候看炸不炸你就完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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