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8章 382.松本：原来是我啊啊？！
    “连环杀人案的凶手已经被抓了！”白鸟兴冲冲的对林龙马说道。
    这是他们商量的“时间节点”，不管找没找到松本清长本人，只要凶手被抓，都会开始对付警视厅里这个假货。
    “好事！”林龙马同样“大喜”忙不迭对白鸟问道：“警视厅那个假货现在什么情况？”
    “刚刚我找人去管理官的办公室去找他，有人说他带队去嫌犯的藏身之地去调查了。”
    白鸟作答的时候满是不解，这家伙真把自己当成松本清长了？一个罪犯天天不犯罪，反倒把警察当的劲儿劲儿的。
    这还真是耗子抓猫——倒反天罡。
    “那不正好，他不在警视厅刚好方便你们行动。”林龙马的表达还是比较含蓄的。
    白鸟这个行为哪里是单纯用“行动”能说明的？这分明就是搞串联嘛。
    好在他们要对付的松本清长并不是本人，这样的行为只能称之为拨乱反正，而不能称之为以下克上。
    尽管下克上在岛国也是传统的“风俗民情”。
    “我已经和目暮警官约定好，等那个假货回到警视厅大楼时，就是他被逮捕之日！”
    目暮警官很清楚这种事不可能无限制的拖延下去，能等到这个时候不管是白鸟还是他目暮都算是仁至义尽了。
    就算松本清长以后平安归来，也没办法怪到他们身上。
    如果归来的松本清长不明事理，那也无所谓。这种事一旦被点破最先被雪藏的就是松本清长本人。
    到时候他能报复谁？他谁都报复不了。
    不管从规则来看还是从潜规则来看白鸟和目暮警官都做到了能力范围内的最好。
    这种事一旦被曝光，遭重的也只有松本清长一人。
    白鸟并没有返回警视厅坐镇并指挥行动。
    哪怕整个行动中白鸟的“参团率”最高，存在感也最强。但是在最后“收割”时间，白鸟并不适合在现场露面。
    他到底还在竞争松本清长的管理官职位，要是在警视厅带人把“松本清长”给抓了，鬼知道到时候警视厅内部的谣言会变成什么样子。
    凡事过犹不及，白鸟现在只需要等待胜利时刻的到来就行。
    这时，白鸟的手机铃声大作，他振奋的接通电话：“摩西摩西，我是白鸟。
    那件事已经有结果了吗？”
    “并不是，白鸟警官。是有紧急情况！”电话另一边的否定让白鸟瞬间冷静下来。
    “什么紧急情况？”
    “我们收到米辖区警署刑警的报告，说他们找到了被囚禁的松本管理官！”
    “什么？！真实性确定了吗？”
    白鸟有些不大相信，真的有这么巧吗？前面他们在东京找了松本清长那么久，结果连个头发丝都没找到。
    现在他们马上要对警视厅那个“假货”收网了，结果真货就出现了？
    巧合吗？
    白鸟并不相信这样的巧合，但松本清长“本尊”出现的确是件不容忽视的大事。
    白鸟在向手下求证完真实性后，召集了几名手下，准备到米町去看看被解救出来的松本管理官。
    “该死，该死，真是该死！”松本清长的突然出现，虽然也在白鸟的计划之中。
    但是却不是这个时间点。
    如果松本清长早一些或者晚一些被找到都不会影响白鸟什么。
    可唯独不是现在这个时间点。
    连环杀人犯的嫌犯已经落网，那警视厅里那个假松本清长到底抓不抓？
    现在带队搜查嫌犯的管理官是个假货的事儿还要不要说出来？
    不说出来，他们带人在警视厅抓捕松本清长，岂不真的成了下克上？
    这要是“稀里糊涂”的把松本清长给抓了，那白鸟以后在警视厅的名声还不臭了大街了？
    隔壁小将早就说过成功才是革命，失败那不就成了叛逆了。
    未来还有大好前途的白鸟可不想因为这点“小事”，让自己在警视厅变得人憎狗嫌。
    “冷静，任三郎！”林龙马大喝一声如当头棒喝，让激动的白鸟逐渐安静下来。
    “自古以来求其上者，得其中。我们不是早就考虑过找到松本清长的可能性了吗？
    那又何必这么激动？”
    “可是，他这个时间点被找到.”白鸟眼看着就要说点什么不该说的。
    尽管此地只有林龙马和白鸟两人，白鸟接下来的话还是被林龙马喝止。
    “他这个时间点被找到又能怎么样？无非就是主动权易主罢了。
    把主动权交给松本清长又能如何？对你难道有什么坏处吗？”
    对于后续的发展，白鸟和林龙马不止一次讨论过。不管松本清长归来或是不归来。
    不管他把自己被替代的事儿说出去又或者藏在心里，他们都有一套应对的计划。
    总之不会亏就是了，区别就是获利的多少。
    “我明白了，龙马。”被林龙马安抚着的白鸟终于是冷静下来，或者说强迫自己接受现实。
    “陪我去见见管理官吧龙马。”白鸟向林龙马发出邀请。
    他是真怕见到松本清长后露出什么不太妥贴的眼神，或者说错什么话。
    平时的白鸟自然不会这么不靠谱，可谁让他现在有些心神失守呢。
    只能说绑走松本清长的那帮人是真的会搞人心态。
    “走吧，任三郎别让松本管理官等急了。”
    最终白石载着林龙马和白鸟来到“囚禁”松本清长的地方。
    这是一栋老旧公寓——甚至连个电梯都没有。
    更是毫无门禁可言。
    此刻公寓楼下停着几辆警车，有附近巡警的，有地方警署的，还有从警视厅来的白鸟手下。
    见到这一幕白鸟的心情莫名的好了一些。
    “走吧。”林龙马明白白鸟什么意思，扯了他一把让他别表现的太明显后，和专案组的手下会合往公寓楼上走去。
    公寓楼的401，是米刑警报告发现松本清长的地方，这会儿松本清长还没有被接走，想来是急救车堵在半路上了。
    在看到松本清长的第一眼，林龙马发现这位搜查一课的管理官状态还不错？
    至少这会儿还能对着一瓶功能饮料和几袋面包发起猛攻。
    松本清长的长相一般，由于脸上的疤痕甚至可以说是凶恶，这会儿的吃相自然也文雅不到哪去。
    .
    “松本管理官！”来到松本清长面前，白鸟情绪复杂的喊了松本清长一声。
    这一嗓子给松本清长喊一哆嗦。
    “是、是白鸟啊.”看清来人后松本清长强压下想要骂人的冲动，勉强给白鸟挤出一个笑脸。
    说实在的警视厅这边来人是白鸟倒是有些出乎松本清长的预料。
    他本以为来接他的会是老部下目暮十三。
    提起搜查一课的目暮警官就不难联想到各种命案，在松本清长被掳走之前，最重要的案子就是.
    “白鸟，那桩连环杀人案现在有进展吗？”
    到底是搜查一课的管理官，松本清长十分清楚自己属下的本事。
    他都没问这案子破没破，只问有没有进展。
    想必联合搜查会议在没有他这个“主持人”的情况下，进展应该也不是很顺利吧？
    松本清长是这样想的，但却注意到白鸟和林龙马略显扭曲的表情，以及一众不敢和自己对视的警视厅警员。
    不是，你们什么情况？！
    松本清长最讨厌的就是白鸟这一天，忒不爽利！
    你有什么就说嘛！这遮遮掩掩，憋憋屈屈的是干什么呢？
    “白鸟？有什么就说啊，你那是什么表情？！”
    “好吧，那我可就说了？”白鸟想了想还是对松本清长劝了一下：
    “那个松本管理官被囚禁这么久应该也累了，不如让大家先去外面守着？
    管理官您也能休息一下？”
    “我”松本清长刚准备反驳，这些天他被关小黑屋实在是受够了安静，他现在最讨厌的就是安静。
    但他反应到底是快的，白鸟这么说不就是想让他“屏退左右”嘛。
    “白鸟警官说的不错，你们先下去吧。”松本清长被扶起来坐在椅子上，然后对周围的警员挥了挥手。
    这会儿房间里警员的组成着实有些复杂。
    不光有警视厅白鸟专案组的刑警，还有米警署的刑警，以及当地驻在所也就是派出所里的巡警。
    听到松本清长这个命令，最先离开的是警视厅的刑警。米刑警见状跟着一同离开。
    最后走出房间的反倒是附近驻在所的巡警。
    这也难怪松本清长毕竟是搜查一课的领导，白鸟的手下肯定听从他的命令。
    米的刑警好歹也是刑事系统的刑警，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去警视厅当差。
    松本清长的命令也有一定效力。
    最后附近驻在所的巡警纯粹是给一面子，毕竟松本清长又管不到他们。
    真要论起来，他们还是松本清长的“救命恩人”呢，没有他们接到报警第一时间赶到这栋老旧公寓楼，松本清长还不知道要多久才能获救呢。
    “白鸟，本厅里到底发生什么了？”松本清长很“知道”白鸟。
    白鸟毕竟是他离任后，管理官的有力竞争者。
    说实在的，松本清长对白鸟也没什么意见。或许白鸟并不精通推理和破案。
    但是当一名警员达到一定级别的时候，推理能力和所谓的破案能力本身也不再重要了。
    松本清长还是很看好白鸟接替自己成为搜查一课的管理官的。
    与其把管理官这位子交给一个不明底细的空降干部，松本清长更倾向让白鸟接替自己的岗位。
    好歹他对白鸟也算“知根知底”不是？
    只是现在的白鸟，脸上带着奇奇怪怪表情的白鸟真是让松本清长有些不大认识了。
    “那桩连环杀人案已经告破了，松本管理官。”白鸟还是决定先告诉松本清长一个好消息，至少让他能高兴几秒。
    “搞破了？那桩我们之前毫无头绪的连环杀人案告破了？”
    松本清长重复了两遍，心中多少有些感怀。不是伙计们，他在的时候大家一个头两个大，一点思路都没有。
    然后他被绑架了，就这么几天的功夫，这重大连环杀人案竟然直接告破？
    这对劲吗，这合理吗？！
    松本清长忽然想到一种可能：“是凶手再次犯案然后撞在侦探手上了？”
    只能说姜还是老的辣，松本清长这是给出了一个非常合理且精准的推断。
    一般情况下，这种突然有重大进展的命案一般都是现场刷新了侦探，或者警视厅大楼内部刷新了侦探。
    但这次显然不一样。
    “不，这次毛利先生虽然作为联合搜查会议的顾问，但并没有过多参与到案件当中。
    侦破案件的主力还是我们搜查一课。”
    听到白鸟提到联合搜查会议，松本清长立刻询问道：“对了，我不在的时候联合搜查会议是谁主持召开的？”
    片刻的沉寂后，白鸟飘忽的声音传入松本清长的耳中：“管理官，这次的联合搜查会议，是您亲自主持的。”
    “原来是我.等等，你说什么？！谁主持的？！”松本清长刚准备放心——不了一点！
    他人都被绑了，怎么可能主持联合搜查会议啊！这不扯淡呢嘛！！
    “是真的，松本管理官。您在被绑架后立刻就有一位‘松本管理官’回到办公室办公。
    召开并主持联合搜查会议的是他，对案件侦破工作进行指导（指寻求侦探帮助）的也是他，去调查嫌疑人窝藏地点的同样还是他。”
    白鸟停顿了一下给松本清长几秒反应的时间继续说道：“对了，在我来接您之前，就是本厅的‘松本管理官’带队去的嫌犯藏匿地点。”
    松本清长惊恐的意识到，他他这是被人给替身了！
    到底是经年的老刑警，白鸟的话在松本清长脑海中转了几圈，忽然就咂巴出些许味道。
    “你早就发现本厅那个不是我了？”
    “没错，不光是我，就连目暮警官也察觉到办公室里那个假货的不同之处。
    但是”
    “但是你们一直引而不发，因为是因为我？！”能一步到位晋升到课长，松本清长怎么也不能是个政治白痴。
    他立刻明白白鸟和目暮为什么一直引而不发，甚至还能允许那个“假货”上蹿下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