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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8章 少女的脸红胜过一切的话语

    第458章 少女的脸红胜过一切的话语
    不论如何,索拉里斯主教出色地完成了他的使命。
    有了本地人担任嚮导,这一路上省去了伊森不少麻烦,然而当一行人真正抵达遗蹟的山脚下时,伊森的內心反而志志不安了起来。
    事实证明老巴没有骗他,玛丽的確是个暴脾气,他们的“先锋军”索拉里斯在见到玛丽之后,只是一句话说得让对方不得劲,就被玛丽一脚从遗蹟给踢了出来,再也找不到回去的道路了。
    或许这还是看在索拉里斯同为生命女神信徒,对他有所保留的情况之下。
    “冲啊,森子,这可不像你的作风!”
    小暗在伊森边上煽风点火。
    巴扎托斯也好奇地打量著伊森,这正是他学习如何与人类相处的好时机,接下来的一课,是学习如何与对自己心有埋怨之人相处,这触及到了巴扎托斯的知识盲区,因为迄今为止他所接触过的人类中,还没有敢对心存怨愤的。
    哪怕是正位神的追隨者们,那些参加过黑暗纪元的老兵,一旦真正到了前,心中的情感也会被尽数扭曲。
    “你以为我会害怕么?”
    伊森故作强硬地说道。
    “別装了,森子。”
    小暗根本不买帐,她挪到伊森身边,用尾巴抽了抽伊森的小腿肚子,就如同损友之间的互相揭短一般,“咱们谁跟谁呢,你想什么我还能不知道么?”
    “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
    伊森拒绝承认,“我已经脱胎换骨了。”
    他绝不会让索拉里斯白白受伤,在主教大人的老腰被玛丽一脚端的快要直不起来的时候伊森没有閒看,在极西之地短暂停留了几天之后,他想到了一套完美的话术。
    “小暗子,你看好了,我只给你演示一次。”
    想到这里,伊森信心满满地追寻著能量波动的轨跡,一步步朝著山顶的祭坛走去,林间蔓延的能量无法阻止他的脚步,当一行人跟在他的身后,穿过了山道的尽头,来到了植被的尽头,终於见到了那身处海中的倩影。
    只是这场邂逅出乎所有人的预料。
    没有久別重逢的兴奋,在祭坛等待伊森的玛丽一脸晦气,她眯著左眼,咬著牙,宛如一位不良少女一般一掌將身旁的石台劈得四分五裂。
    好大的手劲!
    伊森被这一幕惊呆了,自信顿时消减了六成。
    “这、这不对吧—”
    他小声諮询巴扎托斯,“玛丽她应该是牧师吧?”
    眾所周知,牧师和元素塑能师一样,都是给人留下身体素质屏弱印象的超凡者,可这玛丽姑娘的物理攻击能力也是一绝,並且和她柔弱的外表一点都不相符。
    玛丽的模样与艾薇有著九成的相似,唯一的区別她的头髮要比艾薇短上一些,只扎到耳根处。
    现在伊森了解到玛丽刚才绝对留手了,要是她真的用上了力气,索拉里斯主教的余生恐怕都要在轮椅上度过了。
    巴扎托斯解释道,“她是教廷的战斗人员。”
    “什么叫战斗职业?”
    在伊森的刻板印象里,生命神教的信徒战斗的方式和广大魔术师、元素塑能师没什么区別,都是拿著一个权杖念咒语,只是不同教派的咒语效果也有所不同。
    “他们之中也有使用钉锤战斗的流派,我记得当时也有人把她称为『女武神”,她的战斗方式是用咒语召唤出光铸武器,然后用那些武器砸扁敌人的脑袋。”
    这勾起了巴扎托斯美好的记忆,他十分怀念玛丽在战场上的英姿,她和那些只会躲在骑士们盾牌之后的娘炮们不同,几乎每一场战斗衝锋得比骑士都要快,更重要的是,玛丽还有著良好的艺术天赋,那些被她召唤的光铸武器砸得稀巴烂的血肉造物,反而看起来更有艺术气息了。
    “只可惜自那之后,生命神教的发展方向走歪了,像玛丽这样勇敢果决的人越来越少,躲在后面施法的娘炮越来越多。”
    同样作为施法职业的伊森觉得自己受到了冒犯。
    他觉得那只是战斗流派的不同,和硬汉还是娘炮根本没什么关係。
    两拨人的对视仿佛持续了一个世纪,玛丽的表情也產生了许多变化,从最初的震惊,再到后来一直红到了脖子根。
    伊森发现玛丽是一位很容易脸红的姑娘,无论娇羞还是恼火,都会以脸红的方式呈现她的喉咙蠕动了几下,又慌乱地向伊森解释道,“这个——这个石头其实一点都不硬,就和木头没什么区別。”
    “呢.”
    “不信你来试试就知道了!”
    玛丽轻鬆拿起一个半米多长的石块,风风火火地一路小跑到伊森面前,手一松,石块顺势落到地上。
    这回轮到伊森脸红了。
    这是除了羞涩、恼火之外的第三种情感。
    其中最主要的原因是石块砸到了他的脚背上。
    作为“身体素质屏弱”的法系职业,这一记意外让他受到了99点伤害,已经快要昏迷了。
    他完全明白了。
    这玛丽的手劲比他想像得还要大得多。
    “你看。”
    为了向伊森演示自己所言非虚,玛丽当著他的面前动作轻柔地把手中瓣下来的石块捏成了粉末,这一幕充满了视觉矛盾艺术,交织在一起就像是林黛玉倒拔垂杨柳一样令人印象深刻。
    玛丽再次强调,“不要误会了,我绝对不是那种脾气差,还有暴力倾向的女孩子。”
    然而这句话在伊森的耳朵里却有著另一层含义,她显然不是第一次被人这么“误会”了。
    “我相信你。”
    伊森艰难地回应了一句,他觉得自己的脚一定是肿了。
    “那就好。”
    玛丽打了个响指,当著伊森的面开始了对於遗蹟的布置,果汁、果篮、粉红色看上去酷似蛋糕的甜品,还贴心地配上了蜂蜜和果酱,她用生命能量促进了植被的变化与生长,不多时,一张崭新出厂的圆木桌摆在了眾人面前。
    正当伊森在內心感慨教廷的女武神也有少女心的一面时,一把明晃晃的斧头从玛丽的“储物空间”里掉在了她的脚下。
    “听—”
    玛丽绷直了身体,屏住了呼吸,又是苦思冥想了好一阵,才解释道,“你知道的,我平时喜欢做一些木工活,我小时候就帮老爹做木匠活了,別误会,这斧头肯定不是用来砍人的。”
    她想要给伊森留下一个良好的印象,因为伊森是第一个让她真心尊敬的人。
    而在过去,她的行事风格没少给她带来麻烦。
    教廷里的熟悉她的人都很怕她,那些新来的牧师在和她相处一段时间后,也都对她敬而远之了。
    这也是她安息的遗蹟被修建到了远离晨曦之冠大教堂的群山之中的原因所在,虽然当时的教皇冠冕堂皇地说这是教廷对於她的最高礼遇,她的功绩足以为她修建一个独立的安息之所,但人们都在背地里议论,怕把她这暴脾气与其他教廷英杰埋葬在一起,会污染墓地的环境,甚至有可能滋生出怨灵。
    “玛丽,你不必如此。”
    伊森端起果汁杯,露出了微笑。
    玛丽在他们面前实在太过拘谨了,看起来就如同一个孤独的孩子,在家里好不容易迎来访客时,用几乎於卑微的態度地討好著客人们。
    从时间维度来看,自从第三纪元结束后,玛丽的灵魂就一直安息於此,常年无人能抵达这群山的山顶。
    “我们是朋友,没错吧?
    伊森主动把杯子迎了上去,做出了乾杯的邀请,“互相理解,彼此容忍,这才是朋友的意义。”
    这也是他一直以来交友的態度。
    退一万步讲,在他的诸多朋友里,单论危险程度,像玛丽这种徒手捏碎石头的级別根本排不进前三,再怎么说,他也是见惯了大场面的人。
    巴扎托斯默默在一旁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当伊森开口时,也感同身受地点了点头。
    他立刻想到了自己,想到了他的艺术在过去很长一段时间里也无人认可,哪怕是最狂热的信徒,也无法理解他真正的用意,他们將用於创造与构筑的艺术,理解成了毁灭这个世界的武器,这甚至要比来自敌人的抹黑更令他失望。
    巴扎托斯觉得此时愣住的玛丽,就和当初遇到伊森的自己一样。
    所以他也端起了果汁。
    碰杯,这也是人类创造出的礼仪,在社交场合中用於表达友好的方式。
    “玛丽,在这里,只要展示出你真正的一面就好。”
    这一句话深深地触动了玛丽的內心,她恍惚间將杯中的果汁一饮而尽,如今残留在这里的只有她残破的灵魂,她理应品尝不出果汁的味道,然而时隔数千年后,她的味蕾又一次感受到了熟悉而又陌生的味道。
    没错,他们是朋友。
    朋友之间无需遮掩,只不过在过去,朋友对她而言是十足的奢侈品。
    几乎每一个接近她的人都別有用心。
    名声、权力,在猩红瘟疫结束后,她便身处遮掩的泥沼之中,她的脾气也收敛了许多,做事也变得畏首畏尾,后来生活在晨曦之冠大教堂的每一天都是在压抑中度过的。
    因为她是圣徒玛丽。
    人们歌颂她的丰功伟绩,歌颂她的存在就如生命女神行走於凡间。
    因此,她也必须回应人们对她的期待。
    玛丽仔细品味著果汁在她灵魂中留下的味道,深深地望著伊森。
    既然是朋友,那么朋友许久不见该说些什么?
    她捫心自问。
    此时此刻,她又最想说些什么?
    卸下偽装,展现出自己最真实的一面就好。
    想到这里,玛丽的脸上浮现出了笑容,然而下一刻,那笑容便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冬天般的寒冷。
    一“森子,你***竟敢放了我一年零七个月鸽子,你要死啊你!”
    整个山谷的植被都因这一句中气十足的质问而躁动,天空黑云聚集,一道惊雷划过夜空。
    玛丽两只手握著长柄斧头,现在这斧头看起来不是用来做木工活用的了。
    生命神教的好处这时候便体现得淋漓尽致一一哪怕在打闹中不小心伤到了朋友,她只需要一个咒语就能让对方恢復如初。
    这是千年前玛丽对於这一道途最满意的地方。
    她的眼神中电闪雷鸣,伊森觉得自己仿佛正与暴风雨本身对视著。
    这样的僵持一直持续了数分钟,玛丽才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语气也有所迟疑,”....
    太过了?”
    她又酝酿了许久,整理著措辞,“哦,伊森阁下,我的意思是如果你下次再敢放我一年零七个月的鸽子,我一定会狠狠地踢你的屁股。”
    “这是有原因的。”
    “嗯?”
    “自尤里乌斯死后,极西之地发生了太多变化,如今教皇是一个叫做卡洛的人。”
    “我听说过他。”
    “卡洛在当上教皇后出台了一系列政策,其中一条是成立边境管理局,在极西之地的边境线上设置检查点,对每一个入境者进行最严格的筛查,其中帝国人被列入到了不受欢迎的对象,从那时候开始,帝国人就没法再通过合法的途径踏足极西之地半步了。”
    伊森的声音充满了悲愴,那是对於教皇卡洛无声的控诉。
    旁听的小暗顿时瞪圆了眼睛。
    这森子满口胡言!
    他放了玛丽一年多鸽子完全是他自已把这事给忘了,教皇卡洛虽然可恶,但唯独和这件事没有任何关係!
    可是当她想要在心里反驳伊森时,却惊讶地发现伊森说的却又全都是事实。
    他只是將卡洛推行的政策复述了一遍,引导玛丽自己將责任归咎到卡洛头上。
    伊森还不忘警了桌上的黑猫一眼,不动声色地笑了笑。
    学著点,小暗子,这就是语言的艺术。
    很显然,他的取得了巨大的成效,玛丽目录凶光。
    “卡洛!”
    这两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他所做的远不止如此。”
    伊森继续陈述著他所知道的“事实”,“他不但限制了帝国人在极西之地拜访朋友的自由,如今更是想要发动一场战爭,迫使朋友之间刀刃相向。”
    “带我去找他。”
    少女的脸红胜过了一切话语。
    那是打算把某个人的脑袋给拧下来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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