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9章 小丑的致命玩笑
土星女孩的瞳孔瞬间收缩，强大的心灵感应，让她比任何人都更清晰地“感受”到布巴斯蒂斯扑向绿灯时，那盏古老灯炉内部，一股微弱能量波动被彻底“激活”了！
那并非绿灯通常散发的意志能量，而是某种更深邃、更接近宇宙本源的东西。
绿色的光芒猛地从提灯内部爆发出来。
不再是之前那种如同呼吸般的微光，而是骤然变得刺目。
光芒如同实质的潮水，瞬间吞没了扑到半空的布巴斯蒂斯，也照亮了周围所有人惊愕的脸庞。
光芒只持续了一瞬，随即迅速收敛，恢复成原先的状态。
布巴斯蒂斯“噗通”一声掉在泥水里，离罗夏的脚只有几英寸。
它不再炸毛，也不再嘶吼，只是蜷缩成一团，湿漉漉的身体瑟瑟发抖，发出微弱而可怜的呜咽。
空气瞬间变得一片死寂。
法老王缓缓地将目光从颤抖的布巴斯蒂斯身上移开，再次投向罗夏手中那盏看似平凡无奇的提灯。
他的眼神已经变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兴奋出现在他眼神中。
“那盏灯……”
法老王压制住自己内心的激动，向前一步，夜雨在他周身自动避让。
“它就是坐标……！”
他的目光似乎穿透了灯罩，看到了更深层的东西，“它上面有曼哈顿博士留下的痕迹。”
布巴斯蒂斯的反应，那源自曼哈顿博士量子本质的共鸣，已经说明了一切。
追寻多年的目标，其踪迹最终竟指向这盏本属于另一个宇宙、另一个英雄的古老灯炉。
土星女孩敏锐地捕捉到了法老王话语中的关键：“痕迹？什么意思？”
法老王没有直接回答她，他的视线牢牢锁定绿灯：“博士来过这里，接触过它，或者……它接触到了博士存在的本质。”
他缓缓抬起手，指向绿灯，“而这道痕迹，现在成了我们找到他的唯一路标，只要拥有这个提灯，我们就能找到他！”
罗夏低头看着手中光芒渐稳的提灯，表情有些疑惑。
这盏他为霹雳强尼拿着的旧灯，是找到曼哈顿博士的关键？！
就在几人陷入震惊中时，“咻”的一声。
一道刺目的金色光束，毫无征兆地从高空斜射而下。
它并非攻击，而是如同一支巨大的探照光柱，精准无比地打在法老王、罗夏、土星女孩和强尼四人围成的圈子中央。
光芒强烈得瞬间驱散了周围的黑暗和雨雾，将泥泞的地面以及每个人脸上惊愕的表情都照得纤毫毕现。
紧接着，是空气被撕裂的尖啸。
几道身影如同陨石般轰然砸落在金色光柱的边缘，溅起大片浑浊的泥水。
光芒收敛，显露出降临者的真容。
站在最左边，是一个金发，穿着星条旗配色紧身战衣的壮硕男人。
他悬浮在离地半尺的空中，双手随意地抱在胸前，脸上挂着微笑。
看起来充满阳光和自信，甚至带着一丝好莱坞明星般的亲和力。
不过罗夏却感觉，这家伙的阳光和笑容好像是装出来的。
阿祖仅仅站在那里，无形的压迫感就如同实质的重力场扩散开来。
右边的，则是一个笼罩在深紫色兜帽长袍中的身影。
兜帽的阴影几乎完全遮住了她的面容，只能看到线条优美的下巴和紧抿的嘴唇。
兜帽边缘，仿佛拥有生命的暗影如同烟雾般缓缓流淌。
她周身散发着一种冰冷幽邃的气息，与哥谭的雨夜完美融合。
紫色兜帽中的女孩，站在泥水中，雨水却在距离她皮肤几毫米处自动滑开。
而站在最前方中央的，是彼得·帕德里克。
他穿着材质奇特的深灰色立领风衣，衣摆在雨夜中纹丝不动。
站在他身后的是小莫德雷德。
莫德雷德脸上没有丝毫害怕，反而带着兴奋的红晕，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对面的人，尤其是法老王脚边那只湿漉漉的猫。
她怀里还紧紧搂着一只同样穿着红色披风，看起来有些紧张的金毛犬。
彼得带着三个熊孩子出现之后，眼眸平静地扫过场中的每一个人，目光最终落在法老王和他脚边的猫身上。
彼得几人突兀的降临，以及他们身上散发出的截然不同却又同样强大的气场，瞬间形成了一种压倒性的氛围。
法老王脸上的狂热瞬间凝固，愕然的看向彼得。
罗夏面具上的墨迹疯狂搅动，震惊的看着突然出现的彼得几人。
土星女孩身体微微前倾，心灵感应的屏障瞬间张开，眼神中充满了警惕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惊异。
她的心灵感应竟然完全无法感应到彼得、瑞雯两人的任何情感，仿佛这两人天生对心灵感应免疫。
而剩下的莫德雷德和祖国人，则是完全让她感觉到一股战栗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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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祖国人和叛逆骑士？！
来自未来的女孩彻底呆住。
那这位.
她震惊的目光看向彼得。
这就是彼得.帕德里克吗？
另一边，老人强尼则完全懵了，茫然地张大了嘴巴。
废弃的港区只剩下死一般的寂静，以及那四道身影带来的、令人窒息的强大存在感。
彼得的目光平静地扫过罗夏手中的绿灯，又落回法老王脸上。
他开口了，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雨幕。
“看来，我们赶上了一出好戏的开场，维提乌斯先生。”
他的视线微微下移，落在还在瑟瑟发抖的布巴斯蒂斯身上，“你能向我解释一下，你的暹罗猫发生了什么吗？”
与此同时。
彼得已经找到罗夏，而寻找法老王的布鲁斯却陷入了大麻烦。
被法老王从飞船上扔下后，布鲁斯落到人群里被群殴。
哥谭警局大楼的屋顶边缘，雨丝抽打在哑剧与提线木偶的脸上。
下方街道的喧嚣传入两人耳中。
两人的目光穿透雨幕，牢牢锁定在下方风暴的中心，那个被无数愤怒手臂撕扯着的黑色身影。
披风成了束缚的绞索，精密的铠甲在雨点般落下的棍棒和拳头下发出呻吟。
一只沾满污泥的靴子狠狠踹在蝙蝠面罩上，发出令人牙酸的脆响。
头盔碎裂，露出布鲁斯·韦恩淌着血的下颌。
他试图蜷缩，却被更多的手野蛮地拉开，暴露在更密集的殴打中。
两人正看着蝙蝠侠被群殴，忽然听到后面传来一道声音。
“多么……悦耳的混乱交响曲，不是吗？”
一个声音毫无征兆地在他们身后炸开。
两人身体瞬间绷紧，如同受惊的毒蛇。
艾丽卡猛地转身，马尔科斯的手立即虚握成枪。
小丑站在两人身后，紫色的高档西装，绿发紧贴着他异常宽阔的额头。
那张涂抹着廉价油彩的脸，嘴角咧开一个撕裂到耳根的弧度，露出森白的牙齿。
小丑根本没看哑剧夫妇戒备的姿态，整个身体前倾着，几乎要探出楼顶边缘，陶醉地深吸了一口下方飘上来的空气。
“啊——”
他发出一声悠长的、满足的叹息，如同品尝顶级红酒，“绝望！恐惧！还有……纯粹的、不加掩饰的仇恨！”
他猛地扭回头，目光投向哑剧和提线木偶身上。
“可惜啊可惜，你们两个，不仅没有刺杀成功彼得.帕德里克，还被他整成了这副怪样子，看来这个喜欢收养小孩的家伙，还是不好对付呢！”
他夸张地摊开双手，油彩覆盖的脸上做出一个极其委屈的表情，“并且这家伙还在你们身上留下伤疤，要给我警告，他这是恐吓我这个没什么恶意的人。”
听着小丑的话，艾丽卡的瞳孔收缩。
小丑的信息网比她预想的更恐怖。
他竟然知道两人身上的伤，是彼得.帕德里克所为。
马尔科斯无声地侧移半步，挡在妻子身前。
小丑对他们的戒备视若无睹，自顾自地咯咯笑着，肩膀神经质地耸动：“麻烦！你们给我惹了些不大不小的麻烦！不过现在那些不重要了，帕德里克，我喜欢跟他玩游戏，但我还是更喜欢蝙蝠侠。”
就在这时，下方混乱的局势骤变。
几个穿着夸张、颜色俗艳衣服的混混，如同泥鳅般灵活地钻进了狂暴的人群。
他们毫无战斗力可言，被愤怒的市民推搡得东倒西歪，脸上甚至挨了几记老拳。
但他们的目标异常明确。
两人用身体蛮横地撞开一条缝隙，另外三人则迅速扑到蝙蝠侠身上，七手八脚地死死按住他伤痕累累的四肢。
一个瘦高个，脸上涂着歪斜的星星图案，趁机将一支针剂狠狠扎进蝙蝠侠裸露的脖颈。
强效镇静剂瞬间生效。
蝙蝠侠徒劳的挣扎肉眼可见地衰弱下去，眼神中的锐利被药物带来的浑浊取代。
“捞出来！”
星星脸嘶哑地吼了一声。
几个混混爆发出惊人的力量，硬生生将失去抵抗能力的蝙蝠侠，从无数撕扯的手臂和腿脚中“拔”了出来。
几人扛着他，像扛着一袋沉重的战利品，在人群愤怒的咒骂和飞来的杂物中，连滚带爬地冲向警局大楼侧面一条幽暗的窄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