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怀玉脸上带着期盼之色，期望凌峰能够明白。
    凌峰已经明白，他做的污水处理对接的是各种厂方。
    不仅可以获得厂家的费用，还有国家的补助，现在又准备再赚一笔废料的钱。
    实际上，并没有处理生活废水。
    与自己想象的方向不一样。
    想了想，左手在越女剑上摩挲几下，说道：
    “我明白，你们公司是为其他公司服务的。我在想，如果我的技术如果一并给你们，能不能把生活用水一并处理掉！”
    “或许，你们看不上这方面的收获，但我很希望你们去做！”
    这种收益，肯定不能跟工厂的处理相比，顶多有国家的补助，其他没有什么了。
    产出未必赶得上投入。
    这次轮到周怀玉犹豫了，他是行内人，更加明白其中的利益。
    而且也容易衡量凌峰到底有多大的能量，能不能完成自己的需求。
    足足三分钟，才正色道：
    “如果我们在处理工厂的废水项目上赚到了，确实应该考虑民生这一块。凌先生是为国为民，考虑的真远。”
    “只要成功，我们公司一定会参与净化生活废水！”
    这句话成立的基础是，工厂方面赚到钱了。
    如果没做，可以推脱说是没赚到。
    凌峰露齿一笑，道：
    “行吧，有这个心就行。我先给你打电话，每年需要多少吨？”
    如果做不到，有太多人可以压住他。
    可以扶持起来一个公司，就能轻松打压下去。
    周怀玉暗暗松了一口气，说道：
    “我们的产能暂时有限，估计今年只需要十吨左右。后续如果能够接到更多公司订单，产能会扩大！”
    十吨，对钢材企业来说，确实太少了。
    就算是一般收破烂的大户，家里储存的铁料都可能有十吨。
    凌峰微微摇摇头，道：
    “难怪谈不成功，确实太少了。加大产能吧，不然估计也就能合作一年。”
    说话中，拿出手机，直接拨打出去。
    对面等了接近三十秒，才接起电话，传来声音：
    “哎呀，不好意思凌先生，我刚刚在开会，秘书没敢接电话！”
    “您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戴盛仪站在走廊上，脸上带着笑容，有些不好意思说道。
    凌峰恍然，随口说道：
    “既然开会，我简单说一下。刚刚接触了一家公司，专门处理工厂污水的。”
    “需要十吨军工钢，不要顶级的，3号就行。我觉得利国利民，你可以帮帮忙，有个监督的责任。”
    “刚刚在聊，我提供技术，能不能提取生活污水，说是有些想法。”
    作为戴家军工企业的股东，根本不参与管理，所以一切只是建议。
    自然要说得好听点。
    戴盛仪稍稍一愣，没想到只是为了十吨3号钢，说道：
    “凌先生，不就是十吨钢材吗？您一个电话，好用！如果是利国利民的企业，那更不用说，白送都行！”
    “不过，您有废水提取金属的技术，为什么要找他们合作啊？放在咱们集团，绝对不少赚钱。”
    “国家对这块每年投了无数研究成本，到现在也没有可行的方案呢。您拿出来，咱们集团就腾飞了！”
    他根本看不上十吨钢材，反而对凌峰的技术很感兴趣。
    凌峰也不知道技术到底有多牛逼，听他这么一说，立刻意识到可能了不得。
    呵呵一笑，道：
    “这样啊，那就先说十吨3号钢吧。见面聊技术！”
    “行行行，把公司的名字告诉我，立刻让人处理！”
    戴盛仪痛快答应，感觉面谈才有成功的可能。
    凌峰告诉他周怀玉的情况，随后挂断电话。
    对面的周怀仁双眼瞪得跟铜铃一般大，口中不断咽下口水。
    看他放下手机，连忙说道：
    “对面是戴家的军工集团？天呐，他们只跟军队合作，从来不曾与民营企业合作过！”
    “面子真大，随随便便就能拿到十吨订单？”
    他万万没想到，凌峰一个电话，都没有说什么哀求的话，订单确定下来了。
    更没想到的是，自己看不上眼的废水提取技术，竟然是香饽饽。
    凌峰肯定不会跟自己合作了，错过了一个发大财的机会。
    心中的懊恼，几乎冲破天灵盖。
    大好的机会摆在眼前，甚至人家送上门来了，自己却拒之门外，不愿接受。
    几次三番的阻止。
    凌峰点点头，道：
    “对，戴家的，你自己过去找他们吧。我就不去了。事成之后，别忘了你的承诺。我该走了！”
    确实没必要跟他继续合作，眼光太差。
    或者可以说，魄力不足。
    总要看到既得利益，才想着放手一搏。
    那怎么行？
    站起身，拿起越女剑，有点可惜一眼都没看上。
    周怀玉连忙站起身，快速说道：
    “凌先生，稍等！既然我答应您了对缝钱，自然不能食言。先给你转过去！”
    他心情十分复杂，已经知道凌峰人脉特别强。
    达到了难以想象的程度。
    一个电话就可以让戴家放出十吨钢材，那可不是小企业。
    必须好好巴结，万一今后能用到呢？
    凌峰不管他什么想法，既然立刻转账，也不客气把银行卡号告诉他。
    只是没想到，转过来十五万。
    “凌先生，戴家集团的钢材，绝对不会偷工减料。而且是超级大厂，等于给我们开了一扇大门，十五万您拿着！”
    “感谢，感谢，万分感谢！”
    给人钱，还要不断说谢谢。
    叫上公司的财务和司机，一起跟凌峰下楼。
    前前后后过去了接近一个小时。
    前台的美女小姐姐，看到周怀玉毕恭毕敬的送人出来，立刻意识凌峰不简单。
    暗暗记下，以后可以不经问询，直接上楼。
    门口的保安也没想到，送了一趟衣服下楼的年轻人，这次让一个公司的董事长陪着。
    果然人不可貌相。
    在他们注视下，凌峰在周怀玉的恭维中，一起走出写字楼大楼。
    下一秒，就看到了难以想象的画面。
    只见五个年轻人，好像失去了亲人一般，呼啦一下子汇聚在凌峰身前。
    愤怒的咆哮声传来：
    “凌峰，你当你是谁？敢跟我叫板？”
    “你算个什么东西？当初能让你破产，今天就能让你躺在地上。”
    嚣张跋扈的声音，刺破人的耳膜。